盏灯,这次叫水又是在后半夜,进来倒水的丫鬟半点不敢抬头,也一点不敢往那绣帘紧掩的榻上瞧,弄完就迅速退出了房间。

她在赫家已经待了六年有余,赫家大公子的清心寡欲她最清楚了,这几年里别说是通房,他甚至从未跟女子共寝过,平日去的最多的,不是书房就是校场。

她们私下没少可惜过,大公子相貌英俊,又肩宽腿长,怎么偏偏是个冷心肠,半点不为女子动容。

如今来瞧,只怕是没碰着夫人。

房门关上以后,绣帘被一把扯开,赫峥抱着云映走进了湢室,少女赤.裸着身子,细白的小腿垂下,乖顺的靠在他身上。

赫峥显然没伺候过旁人,动作十分生疏,云映也不嫌他,她轻声道:“随便洗洗就好了。”

赫峥道:“闭嘴。”

云映只好闭了嘴,赫峥叫她抬手就抬手,叫她转身就转身,直到男人握着她的手腕,看向那双雪白纤细的手。

这双手乍看来很是好看,但是全然经不起细看,上面不仅有层薄茧,更明显的是,那一条条细小的伤疤。

它们横亘在上面,像细小的虫子。

他的目光很明显,雾气朦胧里,云映蜷了下手指,想要收回自己手,却被赫峥紧紧的抓住手腕。

她避开赫峥的目光,率先道:“我的手不太好看。”

赫峥嗯了声,道:“确实不好看。”

他又问:“怎么弄的?”

这是赫峥头一回主动问起她的过往,不带什么嘲讽,也不是什么敷衍应对,云映就单方面的把这当做是一种关心。

赫峥会关心她,好像还是个挺新奇的认知。

她不由跟着去看自己的手,丑的看不下去。

她记得那一天,大雨滂沱,是干燥冬日里少见的一场大雨。

阮乔迟迟没有回家,父亲和母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,他们决定分头去找,父亲去山的北面,云映去山的南面,母亲则去镇上还有村内喊了喊。

泥土湿润,山路并不好走,地上全是枯枝烂叶,云映带的伞也不起什么作用,没一会身上就湿了个透。

她并不如父亲和母亲那样焦急,也不认为那个娇气的弟弟会自己上山玩,她在心里猜想,阮乔八成是跑到哪家玩伴家里,因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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